星期五, 11月 22, 2013

人類學如何再定位

在Malinowski的初步蘭島田野經驗成為人類學經典範式之後,下田野即成為人類學者的通過儀式。透過田野工作的洗禮,可以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學者蛻變為一個合格、正統的人類學者。看是單純的田野工作,其實存有許多複雜的、需要進一步探究的問題。
Gupta這一本書便清楚討論田野的定位,釐清田野的概念。諸如人類學者一定要下田野嗎?哪裡才算是田野?同性戀研究者進入同性戀社群進行研究,或者是黑人研究黑人社群,局內人或局外人不再是清晰可辨的。另外,在當代全球化下族群遷移、人群離散,區域、歷史及文化重構的當下,田野也絕非是傳統人類學者所想像的田野—一個遙遠的、被隔離的、未遭「汙染」的異文化社群。最唯美的圖像即是一位白人男性孤獨的進入異文化社群,然後回到自己的地方書寫田野。往往田野圖像中那個人類學者貼身的當地助手並沒有顯影,彷彿他將在地文化轉譯給白人研究者之後,就消失不見了。諸如此類…….
Gupta點出Malinowski迫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而必須長時間停留在田野地,讓他成為人類學田野工作的開山鼻祖;或者是Greetz急欲擺脫爪哇的人類學者,追尋屬於自己自由的、沒有干擾的田野,都透露出人類學者對田野地點「純正級序」(:44)的迷思。Gupta並不是純粹數落兩位大師,而是真誠的認為,他提出對田野地點純正級序的分析,並不意味著人類學家不該再去遙遠和邊緣地區從事田野調查,而是有必要對「田野」建構這些地區的核心概念與實踐提出質疑。他鉅細靡遺地討論田野,絕非是對Malinowski式的田野實踐霸權模式提出挑戰,也絕非是提倡他所提到非正統田野調查實踐(如Paul Radin的舊金山的義大利人),而是在於改變(denaturalize) Malinowski的模式,重新發現這一種模式並非是所有人類學方法論的必要基礎,而是一種方法論上的可能性。(:31)
(我心裡的真心的總結:Gupta好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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