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文建會開會,遇到桃園文化局地方文化館計畫的承辦人,聊起前幾天基國派老教堂的新聞。她說,曾經試著撮合鄉公所與漢人地主協調這塊地買賣的事情,但地主出價太高,翻了原先價錢的4-5倍,談不攏,目前只能任其荒廢。
問我們部落有沒有甚麼樣的想法,我說我們部落現在沒有甚麼籌碼談,倒不如先開個三方會談吧。希望部落先能夠有人出來一起討論,對於老教堂的未來及走向,想要拿回來,天助自助者,希望能夠攪動些甚麼。
目前部落有一個產業發展協會,但我不是會員。這個協會在部落裡,因為帳務不透明、理監事到餐廳餐敘及討論或者殺豬,在部落人眼中看起來像是自肥的小團體,所以紛紛有人退出協會。
曾經與部落年輕人討論過成立一個以文化、教育為主的社團,好推動部落的公共事務,以區別以產業發展為主,又被人詬病為自肥的產業發展協會,但因為考量到,不想造成部落分裂及不想承受不懂倫理或可能會有的流言而中止。思考很久,應該以年輕人組成遊說小組,讓長輩們可能接受一些年輕人想要做的事情。例如對我最重要的是,我們不想基國派老教堂從此落入漢人地主之手。那可是部落大大小小親手共同打造的教堂,也是我們成長的驕傲與記憶。或許透過這個共同記憶,可以重新激起部落生氣、串連部落人與人的關係,改善獨善其身的鄉愿宗教信仰及所帶來的疏離與冷漠。
讓我們想一想,甚麼是部落裡最重要的資產,除了孩子、土地,我們部落裡最有代表性,最重要的是甚麼?我覺得在空間上來說有兩個非常重要也是僅有的,一個新教堂,另外一個是老教堂。
新教堂是我們寄望透過信仰的純真帶給我們部落永恆的新希望,老教堂則是陪人成長,一直埋藏在我們心中那個無邪童年與青春,以及父母、yutas、yaki在物質缺乏的年代裡對於信仰的真摯的奉獻。這一份基於信仰的純粹是我們部落最重要的資產。
表弟saasan是對部落有心但苦無夥伴的,這幾次我回到部落,他總帶著憂鬱的眼神與我討論,認真的說明他對部落的想法,對於老教堂,對於新教堂,對於部落人的信仰,有著極深的關懷。只是,部落裡的他沒有可以一起奮鬥的夥伴,而曾經一起奮鬥部落事務但卻已離開部落生活的我,也有一些期待。
是面對老教堂問題的時刻了,也許是上帝或者已過去的老人家要我們做些甚麼努力,希望我們能夠有智慧地協助爭取老教堂,也希望我們有勇氣面對自己部落,願意為部落做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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