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星期過得飛快也過得很亂。
昨天到高雄鳳山替代一位出國工作的同事接替代役,感覺一整天都在追趕火車、等候火車,在車上重複聽了四十幾首愛聽的歌,也帶了本艱澀難懂又不是用平常中文翻譯的人類學大師記爾茲『地方知識』。
據說這位大師書寫這本書的博學多聞、引經據典,他以深厚的古典英文底子使這本學書深具有文學性,不僅在人類學界,也在其他領域中被引用最多。
在火車上認真的看書,消磨坐車時間,但我看完了一章,我就默默地把它擺進了書包裡,決定放棄繼續閱讀,原因應該只能說這本書的翻譯之特別,如我無法苟同,例如說:
"她好歹總算是個嫁進來的媳婦,居然出賣了宗們不可告人之祕,褻瀆了一位偶像、自毀長城、貽笑大方,子孫們會怎麼想?更不用說那些外人了。這類儀典的新亭對泣,並沒能多少平靜這場風波。"
書本馬上在新亭對泣那裏,作了以下的註解:「wringing of the hands",字面上是兩手十指相嵌合握,並加以扭曲、擠壓,用來表示於事無補的焦慮、悲傷及失望」,中文的翻譯竟然用的是"新亭對泣"。用不常見的成語去呼應記爾茲身後的英文古典文學底子。
這類儀典的"新亭對泣",好難懂,還是不太明瞭,原本應該要繼續讀記爾茲大師想法的鬥志,全被這新亭對泣打壞。後來到了不想再繼續理解這艱澀的中文翻譯書,是要怪自己學藝不精還是要要合理懷疑這本書已經篩選了某些程度的讀者呢?唉!
講到書中提到的某位人類學界的永恆明星,一看就知道是討論馬凌諾斯基在死後遭媳婦公開的日記,敘述作田野調查對於原住民族群的難忍、毀謗,甚至把一大部分的時間花在希望能夠置身別處的,表現出全世界最難相處的人的形象。
從小到大對中文不算好的我,只想說用泰雅族國語說「唉,『新亭對泣』了嘛」。並請容我在以下用中文在作泰雅語的翻譯。
註:這樣的語法為泰雅語常見語法,尤其台中縣和平鄉之泰雅族最常見用法,表示對這件事情不認同但卻尊重他人作法,帶有些揶揄、取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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