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6月 15, 2013

流動的現代性,時間/空間導讀


英國出生,定居南非的建築師哈澤爾登的一個夢談起,後來訪造夢境(像修道院一樣的城堡)在南非蓋了一作HERITAGE花園,這是一個防守嚴密的堡壘,高牆和高壓電線,以及赫槍實彈的衛兵(強調安全性)。誰可以買得起HERITAGE花園的居住權,脽就有能夠遠離混亂、敵意、恐懼、危險和風險的荒野。(P142)
哈澤爾登說「在今天首要的問題是安全問題,不管喜歡或不喜歡,安全問題即是差別所在……當我在倫敦長大時,我就生活在和諧的社區之中。人人都不能做錯任何事,因為每個人都認識你。她們會告訴你的父母的…….我們想在這裡重建一個用不著有所擔憂的和諧公社(P143)」。
然而,HERITAGE花園跟他童年記憶有相當大的差異。他小時候的記憶的和諧是來自於鄰居的雙眼,舌頭和手,而HERITAGE花園的和諧是來自於攝影機與配槍的衛兵。
然而,HERITAGE花園跟他童年記憶有相當大的差異。他小時候的記憶的和諧是來自於鄰居的雙眼,舌頭和手,而HERITAGE花園的和諧是來自於攝影機與配槍的衛兵。
澳洲的司法健康心理研究所提報告發現,最近有一大群人自認為「自己是悄悄跟蹤者的受害者,且成為別人密謀行動的對象」。但這些自認為被跟蹤的受害者,絕大多數患有精神疾病,原本應該花在真正受害者的公共經費卻花在這裡。
如果我們說,這些假冒的受害者用盡了國家經費,那麼從另一個方面來看,正是因為「悄悄跟蹤者(悄悄跟蹤者、流浪漢和一些流動的人民)』已經成為當代人無所不在的恐懼。好玩的是,這些悄悄跟蹤者必須承擔著別人的失敗與不幸。

Salon Zukin援引Milk DAVIES石英城一書的話,洛杉磯上方有直升機、城市內有警察,人們因對公共空間的恐懼花錢雇用守衛。Zukin說,「選民和精英-美國一個被廣泛被理解為中產階級-本來是應該選擇贊成政府消除貧困、控制種族衝突,和將每一個人融合進普遍的公共制度中的政策。然而,相反的是,他們卻是選擇去購買保護,這卻刺激了私人安全產業的增長。(P146)
Zukin在日常的恐怖政治中指出,不安全的街區令人毛骨悚然,魂飛魄散的幽靈,讓人們遠離公共空間,並使的他們對探求處理公共生活所必需的方法和技巧,感到深惡痛絕(P146)。社區的保護被解釋成對控制進入的武裝看門者的雇用;悄悄跟蹤者和流浪閒晃者(遊民)升格成第一號公共敵人;公共區域被削減為一個有著選擇性入口的「能防守的飛地」脫離取代了公共生活中的協商,並因它的非法化這殘存差異,而並的集中起來—這些就是當今都市進化首要的方向(P147)
當陌生人遇上陌生人
賽納特對城市的的定義:「城市就是一個陌生人可能在此相遇的居民聚集。」陌生人相遇是一件沒有過去(a past)的事情,而且多半也是沒有將來(a future)的事情,是一段非常確切「不會持續下去的」的往事,是一個一次性的突然而至的相遇,在到場和持續的那個時間裡,他就會被徹底的、充分地完成,它用不著有任何的拖延,也不用將未了之是推遲到另一次相遇中。結果就是有一套塞納特歸為「禮儀客套』的規則和技巧。也就是相互設防而又能讓人和諧相處的社交活動(p147-148)。如果都市的每個居民都能學會禮儀客套的話,都市環境就必定能成為一個文明、謙恭禮讓的環境。但是,對都是這個環境而言,文明、謙恭禮讓漢謙恭禮讓為何?讓都市成為一個適宜個人禮儀客套行為的地方又意味著甚麼呢?
首先這意味著,要提供一個公眾形象(沒有被強迫摘下面具,以讓人隨心所欲、展現自我),人人都可以分享的空間。它還意味著作為普遍的善、作為共同任務和作為生活方式而展現在她的居民面前的地方,因此帶著公共面具,與其說是放承擔自己的義務,逃避真實自我,還不如說是一個在作出承諾並準備參與進去的行動。
當代城市存有大量被看作是公共空間的場所。如法國巴黎的保衛廣場(不是一個文明的都市空間),留給遊客的第一印象是不友好的。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第二個不文明的空間,目的是要服務於消費者,更精準的說是要讓居民變成消費者。這種空間鼓勵行動而非互動。消費是一個個人娛樂和消遣,是能且能有個體主關體驗的一連串感覺。這個地方得到了很好的保護,以防止那些打破遊戲規則的人(流浪者、干涉者、乞丐……)在嚴密監控的購物天堂裡,是一個充滿秩序的安全孤島。

禁絕之地,吞噬之地,烏有之地和虛幻空間
置身購物區中感覺像「置身於別處』,也含有被帶到特定時空的體驗,首先是空間的旅行,其次是時間的旅行。購物天堂可能存在於城市中,但不是城市其中的一部分,而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世界。像傅柯的小船、只是一個漂移的空間,一個找不到自己合適位置的地方,孤獨的存在著,自我封閉,而且與此同時,還放任自己漫遊於大海的無限。
這地方與人們平常居住的地方不同,也是一個純淨化了的空間,亦即購物消費的地方,把大部分吸引利力歸功於供出售的、豐富多彩的多種多樣的感官的體驗。這些提供了消費者自由和安全之間完美的平衡以及歸屬感--成為某一集團或團體成員部分的感覺(名牌)
   李維史陀在《憂鬱的熱帶》一書中指出,無論在何時,只要存在著應付他者不同性的必要,人類歷史中就會使用兩種策略:一是人的禁絕策略(anthropoemic),另一是人的吞噬策略(antropophagic)(p157)
   第一種策略,是將那些被認為不可救藥的怪人和及體格格不入的人清除出去。如監禁、流放或屠殺,文雅一點是空間上的隔離,如城市貧民窟。第二種策略是,對自稱的異己成分的「非異化」(disalienation):對外來體的容納、吸收和吞沒,以便通過帶作用,而可以將他們變得與接納體一樣,沒有甚麼不同(p158)
如果說第一種策略的目標是要姜他者加以放逐或消滅,那麼第二種策略的目標卻是要終結或消滅她們的不同性、差異性。
巴黎保衛廣場是禁絕(EMIC)策略在建築藝術上的再現,而消費空間體縣的是吞噬(PHAGIC)的策略。二者都以自己的方式對相同的挑戰做出反應:即做為都市生活的結構性特正的應對遇見陌生人的可能性任務。這兩種公眾的但不文明的都市空間,顯然都是缺乏禮儀客套的派生物。
這兩種再現的方式,後來被Georges BenkoMarc Auge取名為烏有之鄉(非地方、non-p;aces)補充,與第一種策略一樣,打擊定居思想,使移居和常住幾乎變得沒有可能。但保衛廣場是禁止進入的空間,烏有之鄉(非地方)是接受陌生人長久的逗留。是一個毫無身分、關係和歷史象徵性體現物和表達物的空間(機場、高速公路、旅館房間、公共交通工具)
虛幻空間,並非不存在而是說對一個人沒有意義的地方,如作者被教授女兒接走得去程花了兩個小時,他自己坐計程車回機場只花10分鐘,原來會經過貧民窟。所以貧民窟對教授女兒來說是「虛幻空間』,對她來說,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地方(p163-163)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禮儀客套的核心意義是與陌生人互動的能力。前面列出的4個「公共的但不文明的地方」是互動的多餘物。如果與陌生人相遇是不可避免得,人們至少可以努力去避免和陌生人交往。關鍵在於,無論他們說甚麼,都讓他變得毫無意義,並讓它們能做的、將來要做的,或可望做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結果。
但將陌生人驅逐出去看起來比讓陌生人變得無效更為老練,具有安全和吸引力的前景。塞納特指出「社團與這一城市的其他居民相隔絕的最為嚴重的時候……..法治和秩序的呼聲這時也就最為強烈。在過去的20年中,美國城市中的種族區域變得相對均勻,美國的城市就是在這個意義上得到發展。」
與差異共處的能力,像其他技能一樣需要學習和實踐。如Zukin所說「任何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與其他所有的人進行交往」,她認為,「共同命運得這一個最終理想精疲力竭,加強了社會階層的吸引力(地位集團性),意味有能力有能力進入防禦空間(具有社會資本)」。
與他者保持距離的努力,排除交流、談判和相互承諾的必要性的決定,不僅是對埋藏於社會聚合的新的脆弱性和流動性中的,存在的不確定性做出可理解的反應,而且是對她做出可預料的反應。
我們傾向認為,我們的個人安全的危險和外來人得闖入是有關係的,而我們不受威脅的安全和保障,也與淨化有著必然的連繫。父母總會告訴孩子,「不要與陌生人說話」,已成為成年人的一個關鍵戒律。這一戒律把陌生人是人們在生活中拒絕和他說話與交往的人這個一個生活現實當成一個謹慎小心的原則。
作為時間歷史的現代性
「如果我們走的快一點,就越早抵達我們要去的地方。」、「去那個部落還有多久?很~~遠。」。「很遠」或「很快」指人們要跨越一定空間距離需要作出的努力。此時,能快些通過空間,就要看「濕件(wetware)」的努力。如創造或使用超越濕件(wetware)的工具。
John Kennedy指出,我們必須把時間當成工具使用,而步是把它當成一個長沙發」。人類在克服了空間的阻力(即縮短空間距離)的持續努力中,把時間變成了金錢。如製造蒸氣機、內燃機、汽車、飛機……
「空間是價值,而時間卻是手段工具。」工具理性及終於將客體更為稠密的充塞進空間中,並擴大這一特定時間內能被填滿的空間(p176)
狄卡爾「我思故我在」把存在和空間等同起來,並把任何物質存在界定為廣延性實體。
德塞托宣稱權力是領土和邊界的事情,如克萊斯韋說:「強者的武器是……分類、勾勒輪廓和分界。強者依賴於繪製地圖的確定性。」
在此,強者和弱之間的差別體現在地圖上的領土,和允許人們進入、重新劃定邊界並重新繪製地圖的領土(p177)
從沉重的現代性到輕快的現代性
沉重的現代性是領土征服的時代。作者透過帝國時帶領土的征服、工廠的出現說明,人們依賴硬體(武器、機器),利用時間征服空間,說明財富和權力牢牢根植於土地之中。
帝國擴張,位於競爭性的帝國領土邊界之間的任和領土,被看成是無主的,並被當作是一個無主人地帶,因而是一個「虛幻空間」,甚至是對地球上「空白點」的想像(比如說地圖上沒有標記的島嶼、人跡罕至的大陸)。如班雅明的「水手傳奇"中的英雄、希爾頓(James Hilton)的香格里拉,一個尚未發現的地方。此時,冒險和幸福,財富和權勢是地理性的概念,也就是「土地財產」。沉重現代性的表現是增大和空間擴張。時間的慣例化(routinazation),使的空間變得緊湊,故時兼具有伸縮性,具有「吞沒空間」的能力。
沉重現代性的表現是增大和空間擴張。時間的慣例化(routinazation),使的空間變得緊湊,故時兼具有伸縮性,具有「吞沒空間」的能力。例如,福特主義工廠的是「理性管理」,也就是勞資雙方「白頭偕老、相伴終生」婚姻誓言的地方。
慣例化的時間將勞動和土地結合起來,而工廠的宏大、機器的沉重,持續被束縛在土地上的勞動,都和資本連結在一起(p181)
然而,軟體資本主義(software acpitalism)和輕快(light)的現代性出現。巴黎大學的經濟學家Daniel Cohen說「無論是誰,只要他的事業生涯的起點是從微軟公司開始,他就根本不會知道自己事業生涯的終點在何處。」
網路穿越了空間,使得遠在天邊和近在眼前已無差別。軟體時間的「接近瞬時(near-instantaneity)預兆著空間的貶值。
如果能在一時間內到達空間中的任何一個部分,空間的任何部分就不具有優越性。如你知道你隨時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就不會經常且刻意的到訪,同樣的現代的企業的走向也沒有理由去刻意承擔管理費用、土地資本。
(pisuy:but……土地資本仍很重要,當代為並重的。)
輕巧存有的誘惑
沉重現代性代表著空間無價值,但也有人輕巧的現代性感覺到憂慮。米蘭昆德拉把這種「輕巧的現代性」描繪成現代生活悲劇的中心:「不可忍受的現代性」。克羅齊在《官僚現象》一書中提到,是沒有束縛自己自己手腳的人在統治著束縛了自己手腳的人(如網路成癮、臉書)。誰運動和行動得快,脽在運動和行動上最為接近瞬間,脽就可以統治別人。當今的統治之爭在於各自莊被有加速和減速武器的力量之間進行的(P188)。相較與沉重現代性,「液態」現代性是一個解除承諾、捉模不定、熟練地逃避和沒有希望的追求的時代。
作者認為我們正面臨的「偉大的轉型」,最突出的就是被當作營養基本源頭或是木場的那種類型人類的人類勞動的游離(disembodiment),和當今資本的游離。類似全景敞視的、大型的監視設備就不再需要了。資本也擺脫令人痛苦的負擔和運行她所必需的高昂費用。軟體時代游離了的勞動不在束縛資本,它聽任資本不受管轄,變化無常。勞動的游離,預示著資本並非舉足輕重。勞動如果被孤立,其能力會像以前一樣不完善。但資本卻不會出現這種狀況。資本充滿希望的流動著,期帶著短暫且有利可圖的冒險(p190)。資本用逃避和躲藏,通過短期協議和短暫的相遇,來代替持久的承諾,並通過『削減行動」的選擇永遠暢通無阻,而造就自己的統治手段。
而勞工,在這潮流下,成為犧牲者。如美國管理協會所說「工人的是氣和積極性在一齣齣不同的裁員鬧劇中急遽地下降了」。成為存為生存競爭的法則(p193)
活在當下(及時行樂)
塞納特比爾蓋茲被的從容大方、坦率直言,甚至讓他感到自豪的「毀滅自己創造的東西,只滿足目前片刻的需要的決斷力。」相當讚揚。
比爾蓋茲的能力是一種縮短時間跨度的能力,是一種長期加以淡忘和並不在意的能力,是一種集中關注對短暫性瞬間性而非持久性加以控制的能力,是一種為了為其他類似短暫和應極力消耗掉的東西清空場所,而能輕快地清除已有事物的能力,這是當今上層階人物的優勢,並成為置身上層的原因(p197)
永恆持久的貶值,預示著一場文化的劇變。從沉重資本主義過度到輕靈資本主義,從固態的現代性轉變到液態的現代性,結果也可能是一次比資本主義和現代性本身的來臨更為激烈、更具有深遠影響的起點。
時間這一新奇的瞬時性,急遽地改變了人類共處的形式。如改變了人們參與他們集體事務的方式,更確切的說是改變了人們將某些事物變成集體事務的方式。
作者以政治人物來舉例,當公共選擇思想學派的學者把政治人看作目光短淺的穴居野人,萊文認為這是錯的,「可信靠性」是政治人物最有價值的東西(即便不可信靠),但我們還是會選他。歷史是一個學習的過程,同時也是一個忘記的過程。
瞬時性的降臨,將人類文明和人類道德倫理引領到一片沒有加標注、未加開墾的版圖,在那片領土上,學道處理生活數的大多數習慣,都已經失去了她們的作用和意義。正如蓋伊.德波特所說「人們像他們的時間超過像他們的父親」。對過去的記憶和對未來的依賴已成了兩大支柱,是短暫性和持續性之間,人的比死性和人類成就的不朽性之間,承擔責任和得過且過之間的兩大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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